中國政府尚未公布系統的
碳排放數據。因此,我們預測的基礎數據主要來自世界銀行的WDI數據庫。考慮到WDI的數據來源于美國能源部橡樹嶺國家實驗室,為此,在 WDI尚未更新的場合,我們直接引后者的排放總量數據。
按照世界銀行WDI的數據說明,其能源消費的
碳強度數據,也來自于美國能源部橡樹嶺國家實驗室。但我們無法從該實驗室得到碳強度數據。不過,通過簡單的計算驗證,WDI的碳強度數據實際上就是美國能源部橡樹嶺國家實驗室的碳排放量除以能源消費量得到的結果。
因此,我們研究中所使用的碳排放數據來自橡樹嶺實驗室,而能源消費數據來自WDI,能源消費的碳強度數據則根據兩者推算得到。
但是,WDI的能源消費數據有兩個值得注意的
問題:第一,與中國官方數據不吻合。比如,2012年WDI報告的中國能源生產和消費的數據,歷年來均高于中國國家統計局報告的數據;而且變化趨勢不一致。2013年也存在這種情況。第二,WDI能源數據本身,在年際之間的調整幅度也比較大。比如,經過比對發現,2013年更新后的WDI能源消費數據與2012年發布的WDI相比,對中國能源消費最突出的調整是,把中國2010年能源消費總量調高了4.120%。中國官方統計數據表明,“十一五”期間內能源消費強度降低了19.1%。按照2012年WDI數據,中國“十一五”期間內能源消費強度降低了18.8%,比中國官方數據低0.3個百分點。但是,按照2013年WDI數據,中國“十一五”期間內能源消費強度只降低了16.7%,比中國官方數據低2.4個百分點。WDI調高中國能源消費總量,顯然會對我們預測中國排放數據產生較大影響。
再如,按照中國官方數據,2012年全國單位國內生產總值二氧化碳排放較2011年下降5.02%(國家發改委,2013年)。但是,按照美國能源部橡樹嶺國家實驗室的碳排放數據和中國國家統計局的GDP增速數據推算,2012年中國單位國內生產總值二氧化碳排放只比2011年下降1.65%。這里有一個不可比的因素是,發改委所指的二氧化碳排放,可能綜合考慮了
碳匯等因素后的凈排放,而美國能源部橡樹嶺國家實驗室的數據,僅僅考慮能源消費和
水泥生產相關的排放。不過,即使剔除這個不可比因素,中國官方數據和WDI數據之間也存在較大出入。考慮到中國并沒有明確公布實際二氧化碳排放值,而本報告預測又需要給出排放數值,所以我們繼續沿用WDI的數據。